第九章 复仇的决心

“赤鸢，还需要多久？”符华感受着耳边呼啸的狂风，摸了摸赤鸢温热的羽毛，问道，“还能再快一些吗？”

“我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我现在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不能再快了，大概100m/s，根据感应来看…大概还需要5分钟。”

“……我居然跑了这么远。”符华苦笑着，“不过……无光之域……果然就和它的名字一般啊…”

赤鸢的火焰，在进入这片无光之域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剥夺了发光的权利。

没错，火，失去了发光的权利。

“……无光之域，是我们用一只失控的兽，类似于你们人类律者的存在的核心为基础布置的。她很弱，单论爆发力，体力，速度等一系列普通的数据来看，连现在的我都能和她打一打，但，她却是除了最后一个以外，造成伤亡最大的。她可以剥夺光，也可以赋予光，可以无视光，甚至可以拟似成光，当然，她肯定没有光的速度，不然不用我们出手她就挂了。参与讨伐她的人，死去了九成九，就算是剩下的英雄，也全部失去了视力。大部分的伤害不是她造成的，而是她扭曲光，使得同伴的攻击落到了自己人身上，而一般的攻击也无法伤及她，若非当时参与讨伐的人使用了先祖留下的那片残缺的羽毛直接击碎了她的意识，我们甚至可能会被她给慢慢耗死。”

“……可怕的能力。不过，你说的那片先祖的羽毛……我或许……知道那是什么。”

符华摸着自己额前的头发，陷入了沉默。

意识，羽毛，残缺不全……

还有，上个文明，与人类共存，但文明又不诞生在同一个时代，比人类迟了至少几百上千年……

再加上……

符华摘下了头饰，仔细端详着。

与义母送他时不同，缺失了一点。第三片羽毛，缺失了羽尖。

仅仅是肉眼可以勉强看到的程度。

这是她在几年前清洗头饰时偶然发现的。

但，魂钢制成的头饰缺失了一点。这就足够说明什么了。

比如……有一部分，没有回来。

至于哪一部分没有回来……

这个也不难猜。

比如说……那一片自己抓在手里，被当时的自己吸收了一部分的羽毛。

因为那疑似律者的攻击，那一片羽毛最后没能被自己吸收，也没能回到头饰内。

看起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接下来，验证即可。

………………………………

不必赤鸢特别提醒，符华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个“门”的存在。

它所散发的崩坏能之浓郁，已经可以使周围的崩坏能可以被符华直接抓住。

符华的皮肤也已经隐隐开始偏向灰白。

不过很快就被背后圣痕治疗，恢复如初。

“……外面的崩坏能，到底有多浓郁？”符华握紧了拳头，“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才对。”

“上个世纪，你们人类发明了一种装置，它的作用，便是阻碍崩坏的降临与发生。”赤鸢落到了地面上，展开了翅膀，“除非控制者允许或装置被损坏，否则世界上不会出现哪怕是一丝的崩坏能。但弊端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在装置停止工作的一瞬间，积累下来的所有崩坏能的极少一部分会以一次大崩坏的形式爆发。就算只工作了几十年，在工作时也允许一部分崩坏能出现，但它积累下的崩坏能仍是难以想象的庞大……你明白了吧？这就是上个世纪，人类所留下的火种之一。”

“……原来，那天天上的齿轮，就是这种装置吗？”符华顺着赤鸢的羽毛走到了地面，艰难地抵抗着空气中的崩坏能，影骑士—月轮的保护系统也在全速运转。

这一段，她不能走得太快，也不想走得太快。

尽管心里已经急得像着火了一样，但她也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急，什么时候不该急。

为了获得力量，她必须和赤鸢融合。

而她的崩坏能抗性和适应性越高，成功率越大，速度也越快。

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通过不断的侵蚀，治愈来使自己的身体去适应崩坏能。

这是目前最快，也是唯一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自身崩坏能抗性提升的方法。

磨刀不误砍柴工，符华也深信着这个道理。

符华并不会因为父母有危险就彻底失去理智。

她需要先思考……自己有没有成功率?有没有达到一成?假如没有，她便不会去。

奇迹并不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没有力量，去了也只是陪父母一起死。

假如这个残酷的世界真的有天堂，她不希望相遇时，父母因为自己毫无意义的死而愤怒，她不希望相遇时，自己两手空空毫无作为。

因此，她不能急。

在身体可以承受的最大限度下，提升自身的崩坏能抗性。

这次崩坏……搞不好就是第一律者的‘降生仪式’。

以自己现在的状态，遇到刚刚出现的第一律者，成功逃脱的概率大概在999.99‰左右，成功击败的概率在20%左右，至于保证自己战斗力剩余三成以上击败律者的概率……大概在5%左右吧？或许更少些?

不过……融合了赤鸢就不一样了。

有了赤鸢的力量，对付一个刚刚出现没多长时间的律者，十分容易。

没错，对付一个刚刚出现没多长时间的律者，十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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