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计划

书房光线明亮，孙成益闭着眼睛，干瘦的身体整个陷在按摩椅里，听到有人进来，微微动了动手指，对女主管说：“你出去吧。”

女主管答应一声，瞥了楚鱼一眼，她的目光中似乎含有着警告之意。

楚鱼目送女主管离开，问了声好后，大大方方的在孙成益旁边坐了下来，正想怎么开口的时候，听到了孙成益的声音。

“和齐兴德一样，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孙成益随着开动的按摩椅缓缓起伏，一会被包裹进椅子里面，一会又全身颤抖，他的表情放松，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您是指...”

“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们来聊聊吧。”孙成益关掉开关，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壶，“可以为我这个将要入土的老人倒杯水么？”

楚鱼起身，问：“你一开始就知道齐兴德是义体人？”

接过楚鱼递来的杯子，孙成益缓缓转头盯着她的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守卫者同盟。”

楚鱼心跳了一下，她从孙成益的眼中到一种严肃的情绪，突然觉得有些紧张，小声说：“我想知道。”

孙成益的嘴角拉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嘲弄的情绪，很从容的说：“不过是一群疯子而已。准确的说，是一个计划的反对者。”

“什么计划？”

“极光。”

楚鱼愣了一下，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所以然。

“我不明白。”

楚鱼忽然发现孙成益对方似乎比自己还高，背也不是印象中的那么驼，不禁正襟危坐，希望对方能给出一个解释。

“可以把它想象成千人计划的2.0。”

楚鱼微微皱着眉头。“千人计划我知道，似乎是一个失败的计划，但“极光”和它又有什么联系？”

“傻孩子，极光就是在千人计划的重生，一个旨在使人类赢得最终胜利的替代方案。”

“您的意思是说，即使千人计划，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孙成益的眼神露出欣慰的情绪，抿了一口水，“早在二十年前，集团草创的时候，我们就预见这一天的到来...”

“您是指...黑云？”

“是的，黑云。真是可怕的敌人。”孙成益叹了口气，楚鱼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把它放在茶几上。

“在此之前，你必须知道一个前提；千人计划早在集团创立之前就出现了。”

不顾一脸震惊的楚大小姐，孙成益接着道：“千人计划是二十年前，首席执政官菲利普·泰勒先生，和首席运营主官的楚新河博士，联手创立的计划，希望利用千人计划，从全球数十亿人口中筛选大批拥有源能潜质的人群，促使人类社会向更高阶段发生变革，以应对不久之后，与黑云世界的战争。

可是...拥有源能潜质的人类比想象中的还要少，甚至达到了亿分之一的比例，所以千人计划不可避免的遭遇了失败。”

“所以，极光计划孕育而生？”楚鱼问。

“是的。”

“制定者？内容？”

“楚新河，至于内容，不知道。”孙成益摇了摇头。

“就连...孙伯伯你都不知道？”楚鱼顿时就惊了，这是什么鬼？

“只有集团和团结联盟的最高层，才知晓楚新河的计划，同时，他也能够调动你不敢想象的集团资源。或许，黑云世界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超凡者所谓的“源界”也并非只是单纯的“服务器”。”

孙成益叹了口气，把背靠在按摩椅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宇宙很大，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不知道为什么，楚鱼忽然想起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的人类，甚至能够穿梭于星海之间，到达遥远的猎户座旋臂繁衍生息。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孙成益按了一下铃铛，那名女主管走了进来。

“就到这里。莱韦斯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他会得到应有的治疗，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孙成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楚鱼知道会话结束，站了起来。

最后，孙成益说：“另外...总部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的事情，下周会派来专机接你回去，在镇子上好好玩几天，别让那些家伙觉得我怠慢了你。”

楚鱼点点头，有些复杂了看了眼孙成益，至少从表面上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奸诈”。

等两人出去，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孙成益又启动按摩椅，身体开始随着椅子缓缓起伏。

“你说...我这么做...对么？”

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只和楚鱼同样式的腕表，一会被包进按摩椅的坐垫，一会又被挤了出来。

“背叛？不，自从楚新河失踪以后，我们和他的关系就已经不存在背叛的问题，现在一切都以利益为重。”

孙成益自言自语的说，可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按摩椅中那时隐时现的腕表上面。

“是的，谁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即使是千人计划，也只是我在一厢情愿推测，但这没关系，因为这一切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和“妳”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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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9点一更，11点发第二更，没想第一更就码到10点半，看样子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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