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陆明和陆百万

“我们回来了。”

陆百万把香烟丢人旁边的垃圾桶，拖到鞋子后瘫倒在座位上一蹶不振，这种熟悉的生活规律蔓延五百年之久。

“祖宗快去洗手，一会由你爱吃的土豆和鸡蛋。”

如月如实说道，试图引起陆百万的兴趣。

“祖宗还喜欢吃这些农村的东西吗？”

“五百年前就是在农村生活的，城市里的生活都是她打的基础。”

陆瑶从小就在城市之中生活，告别爷爷奶奶和父亲、弟弟、哥哥在城市里过得平淡生活，这套房子的故事根源还是从陆百万开始。

他或者她都代表陆百万的性格，一面是如何成就城市生活的功劳，一面是今日受过时间折磨的女子。

陆百万听他母女俩唠叨那么久，迅速来到浴室里洗手，装好米饭便是夹菜品尝爱吃的，味道也的确没让她失望。

“挺好吃的。”

“很久没做过饭菜了，还请祖宗海涵。”

陆百万随手把桌旁的辣椒沾在金黄酥脆的鸡蛋上，辛辣的感觉让她回味老家的特制垃圾，这种工厂做的不够好。

“你们的爷爷还在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爷爷还在世上吗？”

“小明这家伙也不坦白，那臭小子把他丢到我这，要我来照顾。”

陆明的爸爸叫做陆轩天，原本按照陆家的家规是必须有陆家子弟生活在这个城市之间接待陆百万，但陆轩天完全不行待在城市。

家里人经过投票就必须让其中的陆家子弟来到城市生活，而他却是那个绝对不想待在城市的人，他做出了让陆百万感到十分失望的事情。

静谧的花园里，刚完成辛苦劳作的陆百万引来了陆轩天的到来，他的怀抱中是一位刚出生的孩子。

“小天，这是你的孩子吧，又多了个子孙。”

现在的陆百万距离修炼完成还剩半个世纪，原本是愁苦和心酸结合为一天，孩子的诞生让她稍许开心。

“如实禀告祖宗，男孩子，叫陆明。”

突然客栈的老板娘实施灵气把陆百万整个人压制在土地上，但她并没有释放灵气接触压制，因为完全不是老板娘的对手。

“你们！想！干嘛！”

这次的吼叫堪比歇斯底里，这种况且是她完全分不清的，陆轩明开始讲述来龙去脉。

“我妻子和我的隐形基因造成了个无法被治疗的疾病，原来我的自私，我本不想被烦杂的事情打扰，只想回到老家好好生活。”

“那你想干嘛！？”

“我想把孩子托付给您，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这句让陆百万更加暴怒，灵气的上浮程度释放迅捷，很快就超脱老板娘的控制范围。

“把孩子放下！已经没有时间了！”

陆轩天把孩在放在地板，自己向后狂奔远离的两人，他必须在陆百万挣脱前离开灵界。

就在陆轩天还有几步就离开灵界的瞬间，陆百万超脱老板娘的控制，狂风呼啸间只有一道漆黑的幻影。

千钧一发之际，她将要触碰到陆轩天的衣领时，下一秒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狠狠地撞在大门间，久久不肯离开。

此刻的只能用眼泪纵横和震耳欲聋的哭声来表现，回到花园的时候撞见受伤的老板娘，她的眼神只有愤怒和憎恨。

“为什么？我跟不是称职的父亲和母亲，连我自己的孩子都咒骂我的过世，还要我当我最讨厌的职业。”

“我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让我教会你吧。”

陆百万捡起哭闹的孩子，心中除了烦躁和悲愤就没有多余的情感，一不小心又哭了很久，也没有回答老板娘的建议。

晚上陆百万煮好饭菜，孩子却对食物完全置之度外，这让她迫使到老板娘那询问。

“孩子不吃饭怎么办？”

“你现在不就是女体吗？母乳给他吃不就好了？”

陆百万老脸一红，她根本没有那种用自己母乳喂过孩子的经历，立马的尴尬和恼怒充斥她的内心。

“别害羞，照顾孩子可是个技术活。”

她回到家中对那种提议感到异常的难堪和自责，若是把陆轩天抓住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她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只能屈尊就卑。

孩子的小嘴在她身上起到痛痒的感觉，她也明白了当初梁雨如何照顾陆小雨的过程是如此艰辛，她可是男人啊。

那种感觉真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孩子喂饱后也到了洗澡和睡觉的情况，这种生活的小事情让陆百万获得身为母亲的机会。

当陆明再长大一点，他说出话来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下意识说出让陆百万难堪的话语。

“妈妈？”

“祖宗。”

“妈妈？”

“叫祖宗啊！！！”

直到陆明来到六岁才把这个习惯改掉，祖宗这个名称随之种他的内心，他的学业问题随之压垮她的思维。

陆百万只好拜托老板娘去人间找到合适的人选照顾陆明，但这个花园一直是陆百万和陆明的。

她早上制作早餐照顾陆明，然后被老板娘接去上学，中午回来吃饭，下午又去上学，晚上回来，循环往复。

在陆明还没有成长为成年人之前都在灵界就是他的家，但他还是发现神明就在照顾自己，陆百万不变的面貌就是最好的写照。

他来到青少年时期便逐渐抗拒陆百万照顾自己，她也把他出生前的故事讲述给少年，陆轩天不负责的印象永远留在内心。

“你们这一届子孙估计是最幸福的，再过个几年，老子就出狱了。”

“以后家里就多了个大人物，照顾三个孩子也好。”

“小明，你大儿子叫陆毅，是时候让他来见我了。”

在陆明离开灵界驾车前往家里的路上，一场莫名的车祸将一切都摧毁，奈何桥的风光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这是最后一次。

陆明走在奈何桥上撞见等待许久的陆百万，她疯狂地责备陆明的过失。

她可不是所谓的母亲，就是个为了延续这个家财付出心血的男人。

陆百万讲述到陆明喝下孟婆汤瞬间，就像当初陆轩天离开灵界的瞬间，痛哭流涕让陆瑶的内心都不好受。

陆瑶和如月基本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她，但或许是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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