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委屈的乔瓦诺

奥辛尼亚首领冷不丁地看着这个突然窜出来的乔瓦诺。他们的黑提里亚部族军队早已把艾尔科诺人团团围住，在奥辛尼亚首领看来，他们的昔日盟主已经在劫难逃——现在，就算他们的“国祖”艾尔克从土里爬出来指挥也无济于事！

巴尔卡执政官陷入短暂的思考，随后对着乔瓦诺说：“那么，拜托了……如果我们能活着突围，我一定重金答谢！”

“嗯！”乔瓦诺接过了指挥权。

尽管艾尔科诺军的士兵们有些惊诧莫名，但在巴尔卡执政官的协助指挥下。士兵们开始按照乔瓦诺的指令移动了起来：

乔瓦诺先要求各大队长和副官调整站位。大队长和副官的站位被调整为大队方阵的斜对角两端，而不是阵列的前排中心……乔瓦诺要求他们在这两个位置上，盯住自己的作战单位阵型不乱。

军队的布阵上，各个大队展开矩阵合并方阵，各阵角布置剑士大队，正面布置重装枪步兵大队，中央是轻步兵和远程部队。重装枪步兵靠拢组成墙型阵增强部队纵深密度。

正当艾尔科诺军布阵之际，黑提里亚部族也在奥辛尼亚首领的战吼下发动了冲锋！本来就指望用这次的伏击战打出奇袭效果的他们，当然没那么蠢！——怎么可能乖乖地等乔瓦诺指挥完艾尔科诺人布置好阵型再开打。立刻进攻就是黑提里亚部族军的最佳选择！

“拖住他们！”乔瓦诺居然命令那些贵族们充当的骑兵团进行反冲锋去拖延时间——给普通公民组成的步兵争取布阵时间。

“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平民！”一些艾尔科诺贵族骑士发出了抗议。

“都给我闭嘴！”巴尔卡执政官的表情格外严肃，他自己也提起了希略科战刀，“别废话！你们骑兵团！马上跟着我上！”

贵族们看着巴尔卡执政官自己都上了，也不好再抱怨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艾尔科诺军的骑兵冲上去了，黑提里亚人的先头部队慌了，他们前进的速度出现了差异：一些勇猛的战士仍然在飞奔，一些胆怯的士兵则放慢了脚步。黑提里亚人的步兵线开始散了。

艾尔科诺骑兵团面对松垮的黑提里亚步兵方阵，很快取得了成效：当他们冲入敌阵后，敌军的前排遭受了有效的打击！一些黑提里亚人被马匹撞倒了，另一些倒霉蛋则直接毙命于骑枪或者战刀之下。

这次冲锋效果还不错！黑提里亚人的攻势受阻！

后方的乔瓦诺紧张有序地组织着其他部队的移动。战士们由于想起了之前乔瓦诺的告诫，不管他们当时信与不信，艾尔科诺战士们心中要有了万一被偷袭的心理准备。现在不幸的预言应验了，他们也没有表现得非常震惊：而是有条不紊地去按着顺序，完成好队列的重组……

经过一段时间的短暂战斗后，骑兵团在冲锋后的战斗优势逐渐减少——正如那句艾希尼谚语所言：“纵然你是再高贵的骑士，也不得不要在最廉价的矛兵面前低下头。”乔瓦诺见骑兵团为友军步兵争取时间的目的基本达成，于是下令让骑兵团撤出战斗。

“可恶！让我们第一个上的是你！现在真打上了，在我们并没有取胜之际——居然就要我们耻辱落跑一般撤退也是你这家伙！”贵族们似乎对乔瓦诺的决定非常不满。

很快，艾尔科诺的步兵整齐地压了上来，看起来他们试图向后攻击，打通来时的路以撤出这个地方。

“现在的敌军数量在我们之上！而且现在我们在野外，不能认为目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黑提里亚人就是我们艾尔科诺同盟的所有背叛者。说不定还有一股甚至多股其他黑提里亚部族的部队正在赶来支援摩丁人路上，我们现在必须撤回艾尔科诺城，一定要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真相，再从长计议……”巴尔卡执政官心想。

在乔瓦诺的指挥下，艾尔科诺军总算打开了包围圈的缺口，一股气突围了出去！战役的最后，他们放弃了对尾的一部分部队作为诱饵送给摩丁人和他的盟友吃掉，把大部分人都撤出了危险地带。摩丁人没能一口吃掉艾尔科诺人的主力部队，在追击失败后悻悻而归。

很快，艾尔科诺人也有些狼狈地逃了回城。

“够了！真是奇耻大辱！”一个艾尔科诺元老终于憋不住了，他跨下了战马，飞速上前一把抓起了乔瓦诺的内衬麻布衣，对他大吼：“有你这么打仗的么！胆小鬼！你这种贱民当然不在乎贵族们的荣誉！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哦？不然你想怎么打？”乔瓦诺没有因为对方是贵族而退却，“荣誉？你打算让我们全部光荣地死在那片林子里喂狗么？”

“快住手！”巴尔卡执政官走了过来，“撤退是正确的战略，如果我们继续在那里和摩丁人死磕只会对我们更加不利……这点上，我支持乔瓦诺的选择！”

“哼！支持？我看……你就是和你那个废物老爹一个德行！我真是看错你了！当初居然还对你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那个元老看到巴尔卡执政官的脸就想起了安提亚-克辛——那个输了艾希尼人两次、而被贵族们冠以“懦夫”、“史上最怂的艾尔科诺国王”、“带兵最差的艾尔科诺指挥官”等一系列负面称号。

“哼！要是不懂打仗的话，就好好玩你们的贵族过家家去！战场上就要听从指挥官的指挥！不容得你们辩解！”乔瓦诺在继续和贵族们顶撞。

巴尔卡执政官虽然被触及了他最不愿触及的——关于他父亲的话题，但为了元老院内部的团结，他只能忍痛不说什么。

然而，另一边的元老们和乔瓦诺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元老们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特权。召开了元老院议会，通过了一个把乔瓦诺流放出艾尔科诺城的提案。

虽然巴尔卡执政官在会议上劝其他元老们冷静行事，不要意气用事……但很遗憾的是，元老们不顾巴尔卡执政官的意见，还是执意把乔瓦诺流放走了。

临走前，乔瓦诺回头瞥了一眼挂在墙头的艾尔科诺六叶花旗帜。他怒视着城门口的守卫，双手挥向上空，用低沉的声音小声说：“希望诸神给予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者——血的制裁！”

随后，他才向西前往了一个原属于“艾尔科诺同盟”的黑提里亚部族——那是他的新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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