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首次出勤

安雅愣愣地从罗德尼仆从那里接过仪器：“唔......总感觉没什么实感呢，我们只不过是去地下打了打怪物......”

罗德尼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的一群年轻人，时间是他们的优势，但有时，缺乏经历的他们往往不能正确而快速地接纳一些事物。

老人微笑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抹，位于手臂上方的一块皮肤组织啪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正在运行的终端屏幕。

斯提亚眼神一凝，灰雨城的生体科技似乎并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你们就把刚刚的经历当做通过了第一关吧！而至于你们有没有资格当守夜人，得由那些家伙说了算。”

他在手臂上一阵操作，众人手中的黑色方块嗡嗡颤动着展开，将他们的手臂包裹。

“这个小东西的名字叫银狗，里面是我们守夜人建立的独立社区网络和委托发布处。这样的话就能随身佩戴，当然你们当中有像我一样有接受过义肢改造的话也可以直接用电子神经连接它——接下来请看详细内容。”

从银狗手环上扑地弹出一连串的全息图像，大量的委托信息正轰炸这众人的视野。

妮可惊喜地捧着手环：“哇！接下来就是我们开始打怪升级变强的道路了嘛？！”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守夜人的并不存在等级制度。”罗德尼细心地指正：“在守夜人内部，是通过综合数据模型的评估来决定你适合那一部分任务。枭级专员是我们组织的多面手，而其它的专员则被称作麦斯，任务由AI系统代为分配。总之对于人员的职责以简单解释的话，大概就像是不会让一只熊去摘花、不会让蜜蜂去搬运土豆这样的。”

而就在罗德尼说话的时候，斯提亚手中的银狗也化作手环一经贴合在他的肌肤表层。顿时大量的信息就被小白一股脑儿地甩向他。

“成功破解内部逻辑模块.......检测到未知程序对IP数据的调阅申请.......检测到未知程序对系统内存的修改权限申请.....检测到非协议内容的数据包延伸安装许可申请......已全部驳回。”

“搜索关键词：【弈秋】，查询与此人的相关记录。”

除去一些基本的数据交流，斯提亚自然将那些木马程序丢在了角落。来到灰雨城的目标，今天才算是开了个头。

“有点难度，之后会向你报告。”小白说完这话后，很快退出了骚扰斯提亚的状态，陷入静默。

“还请牢记！加入守夜人就不能贪图利益和名声——这里可不是畅谈梦想，努力拼搏的普通职场。”

罗德尼依旧乐此不疲地演讲着，他此刻的笑容简直就像是一只看见猎物的狐狸：“这里不会加薪，不会升职，全年无休，可以随意申请加班~！当然！也不会包含社会保险在内的一切灰雨城保险业务！”

罗德尼的话让斯提亚不由得怀疑，夏洛克让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们已经做好了觉悟！！！”

倒是安雅等人把身子挺得笔直，神情庄严认真。

“好，非常好！” 罗德尼赞许地点头。

“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是冲着守夜人的‘特权’来的。”老人**着食指，表情轻挑。

原本信誓旦旦的几人目光掩饰不住地躲闪。

“请别误会，我很赞赏这样的想法。”罗德尼无所谓地耸耸肩： “灰雨城本身没有道义可言，你们在剥夺别人的价值时，也不用忘记自己的立场——只要坚持这些，你就是正义。”

复仇也好，救赎也罢，一切都是反复的圆圈。

“能活得好些......就够了。”大辉洒然笑道。

“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呢。”妮可也笑嘻嘻地帮腔。

“不给自己多贴一点英雄的标签么？”几个小家伙的说笑也让罗德尼不禁挑眉。

三个小伙伴面面相觑，忽然相视一笑。

“我们都只是想活着的普通人呐~”

“了不起。”罗德尼由衷地赞叹道。

“那么就请接受后面的挑战吧。”

所有人的眼前都浮现出一张全息画面，那是一名带着摩托风格头盔黑衣人头像，虽然经过了像素补正，但依然看不出此人的任何生物特征。

老人的头发似乎更加花白了：“据我们的线人回报，在下层中央区域似乎有人正在通过通信网络骇入我们的内部社区。但……正如你们所见，我们没有得到足够回收他价值的证据，甚至不清楚他的个体身份ID。”

说到这里，罗德尼明显对这件事感到困扰：“黑客又大多不具备战斗力，派遣枭级专员过去有些太过小题大做......这种低报酬的跑腿工作，也没有几个正式专员看得上。”

“所以就轮到我们这些新人出勤了吗……”安雅苦笑着叹气。

“嗯！拜托了哦～”罗德尼摆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当然，这次也是小队任务哦！”

妮可雀跃着抱住斯提亚：“太好了，又可以和斯提亚在一起了！”

斯提亚身子一歪，却没有当场推开妮可。这或许是因为曾经某个粗神经搭档的磨炼，又或者是因为少女的隐情。

罗德尼的眼神也是变得暧昧：“哎呀，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呢～”

“嘀咕——”

而就在这时，一台自律机械摇晃着它圆滚滚的身躯走了过来。

“哇！好可爱！”妮可的注意力当即被转移，她抱着这个涂装成蓝白色的小家伙上下摩挲，爱不释手。

小白也指着小机器大叫：”我见过这种机型，这是在旧人类的娱乐影视《XX大战》里出现的经典角色，会坐在战斗机上biubiubiu！“

斯提亚立即关闭了小白的内部通讯：“与我无关，而且很明显它并没有这样的战斗机能。”

“我们的任务也和它有关吗？“大辉端详了一阵后抬头问道。

罗德尼肯定地点头：“它的编号是95527，因为是用一大堆垃圾私自装配出的机器，因此也没有查询到厂家的可能。”

“它是现场剩下唯一的高价值线索，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受委托，我也不得不将它留在这里，让它帮忙做一下杂物。”

“嘀咕？“小家伙的头顶果然重了一摞准备清洗的碗碟。

安雅陷入了沉思：“你让它帮你洗碗？如果它坏了线索可不就……”

”啊？这个嘛……就是那个啊！这不是闲的没事，我也刚好腾出点时间就……哈哈哈哈～“

惊觉自己失言的罗德尼赶忙打着马虎眼搪塞了过去。

”如果因为它导致任务失败，我可是要将它写进报告里的。“安雅显然不认账，她狐疑地在罗德尼的脸上反复观察，似乎想要找出些什么。

”您请，您请……“这位花甲老人擦着冷汗，尴尬地转过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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