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水雾之章（上）

现在是早晨还是晚上了呢？

少女动弹不得，双手双脚都已经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自从那一天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已经没有了。

那一天的失败，那一天的大意，那一天的自以为是。

“切。”少女看着掉皮的天花板发出声音，现在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据点的那些还未成熟的孩子们。

相当于是她亲手拉扯他们长大，能够独自一人面对这不正常世界的「怪物」。

“商品，你醒啦？”

是令人生厌的声音。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一个庞大身躯的人要用如此纤细的嗓音说话。

少女在疼痛与麻木中转过头，她不仅不想回答来人的话语，甚至想把一口痰吐到那个人的身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

「灰色地带」的平衡被新建起的麦角酸酒吧打破了。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名为「稻草人」的人成为了灰色地带的霸主。

甚至还有传闻说这个人与骑士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

少女自然是知道自己脑中所想的东西是不对的。

“我才是灰色地带的老大”。

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蒙蔽住了她的双眼，她才会领着据点的一众人去麦角酸酒吧前偷袭稻草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所面对的稻草人，已经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了，无论是哪种武器，几乎都没伤到稻草人的一分一毫。

“怎么不说话呀？”来人在少女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会亲手杀了你的！”少女恶狠狠的说着，“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

“我想想……”来人并没有被激怒，反而笑出了声，“上一个这么说的商品大概过了一会就放弃了。”

把少女称为“商品”，这让她十分的愤怒。

可是身体没法动弹，她只好用自己唯一剩下的嘴来反驳。

“我有名字，我是水雾！”少女大喊着，“你不得好死！我绝对会让你从这个世界滚出去的！”

即使知道这是自己的嘴硬，少女还是毫不留情的说出了口，来人——稻草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扇了少女一嘴巴。

钝痛直击她的神经，大脑“嗡嗡”的作响，水雾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喉咙深处就有什么液体涌了上来，她张开嘴，一股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

“没关系的，残缺的商品就由我收下好了。”稻草人如此说着，水雾依旧恶狠狠的看着他。

商品？又是商品。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爬到领导者的位置费了多大的努力。

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被卖去了灰色地带的一家店中，成为了众多仆人的一员，学会了迎合他人假笑，结交到各路的朋友，然后捡到了她的副手。

至此他们的据点才正式有成立的影子。

而现在，这一切都将要化为泡影。

“怎么又不说话了？”稻草人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一定……”

“啪！”

又是一巴掌，水雾的眼前冒出了金色的星星，若不是疼痛刺激着神经，可能刚刚这一下就要晕过去了。

她是被稻草人抱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屋中的。

屋子很干净，没有半点尘埃，只有一张床，她就是从这张床上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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