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涩

第九章出了点问题，所以先把第十章发出来凑...为了弥补失误，放个前文提要...

前文提要:瞿衡接到母亲住院的电话赶到医院看望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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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更加年幼的小女孩。

过于娇小的身子被病服包裹着，像披着一层被子，再加上被子，使得原本娇小的身子显得更加幼弱。

小女孩的父母似乎是去给小女孩买东西了，只留小女孩一个人在病床上。

小女孩似已习惯这样的孤单，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小手把玩着自己小脑袋上的翘发，偶尔发发呆看着窗外蓝天白云，似乎没有被这边的热闹所影响。

感觉自己的窥视有点猥琐...

瞿衡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小伙子，麻烦让让」。

「哦，不好意思...」。

瞿衡起身让道。

「粑粑～」，看到男子的到来，小女孩用如棉花糖般软糯的声音开心的呼唤着。

「对不起囡囡，爸爸来晚了」，男子坐在病床边，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带了吃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原来是她的父亲...

瞿衡有些发愣的看着中年男子温和的喂着小女孩喝粥，那份原本让人感到心怜的孤单感也在这温馨的场景下渐渐消散了。

真好...

瞿衡不禁看了眼倾听着小伙伴说话的小霏。

...

「喜欢～」，小女孩用稚嫩的嗓音表达着不知名的喜爱和依赖，中年男子对此展露笑意。

「喜欢就好...」。

喂完女儿，收拾完东西，父亲沉默的看着女儿。

「粑粑？」。

「对不起，囡囡...」。

「粑粑...」。

小女孩被父亲突然的道歉吓到，随即露出可爱的笑容。

「没关系～粑粑～」。

「...」。

父亲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爸爸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好吗？」。

「嗯！～」。

为女儿盖好被子，离开前再次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

自己的女儿很乖很懂事，所以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叮嘱。

「粑粑再见～」。

「嗯，再见～」。

女儿隔壁的病床换人了，没有出现自己所担心的情况，这一家子人看起来不错。

再次走过瞿衡身边，不经意看了眼病床的方向。

不认识的妇女正讲着故事，一边抚摸着两个小女孩的头。

眼中掠过一丝黯淡，男子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如果自己的女儿也能有人陪伴着，该有多好...

...

「阿姨...」。

「怎么了小霏？」。

「还想听...」，小女孩碧蓝的瞳孔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不远处的瞿衡则无语的听母亲和两个小女孩讲着自己过去的黑历史。

小霏似乎很喜欢听...

「最有意思的是你瞿衡哥哥七岁的时候，有一次...」。

「别，妈....给我留点面子...」。

瞿衡上前托住小霏的小胳膊，把小脸写着“我想听”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霏，能不能给哥哥留点面子...」。

看着苦笑着的哥哥，小女孩露出纠结的神色，弱弱的“嗯”了声。

「阿姨，我想听~」，看到说过自己坏话的大哥哥吃瘪的模样，另一个小女孩来了兴致。

「...」。

在瞿衡有些幽怨的眼神下，瞿母笑着跟蓝儿说着瞿衡儿时的糗事，小霏则是在哥哥怀里眨着小眼，认真的听着。

瞿衡突然感觉自己留下来是个错误...

瞿衡不禁看了眼隔壁的病床。

「唔！」，幼女赶紧低下了小脑袋，小手不安的**着被子。

「小衡，怎么了？生妈妈的气了吗？」，母亲看儿子有些沉默，以为儿子在升闷气。

「没有，妈，快中午了，我去买个饭」。

「哥哥...」。

瞿衡把小霏轻轻放到地上，轻轻摸了摸小霏的小脑袋，起身向外走去。

「哥哥...」。

衣角传来微小的拉扯感，瞿衡转过头看着拉着自己的小女孩。

「小霏想和哥哥一起...」。

「不行」。

小脸上满是失落，拉扯着衣角的小手也无力的松开来，娇小的人儿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柔弱。

「中午人多，哥哥等会儿要拿饭，顾不上你，留在这等哥哥回来，好吗？...」。

「嗯...」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失落，小女孩伸出奶油般纯白的小手，轻轻握住哥哥放在自己小脑袋上的手。

「小霏会等着哥哥的...」。

...

医院住院区的楼下是绿化不错的公园，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在家人都陪伴下闲逛，偶尔有小朋友一脸高兴的拉扯着自己的父母路过。

瞿衡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不远处有一片人造湖，湖面漂浮着少许碧绿的荷叶，微不可察的落叶为清晰透彻的湖点缀了些许色彩，但看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单调。

一对母女坐到了瞿衡附近，小女孩好奇的看了眼沉默着的大哥哥，随即便被掠过人造湖上方的麻雀所吸引，颇有兴致的看着。

「妈妈，爷爷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呀?」，小女孩看麻雀飞远了，转过小脑袋看着母亲。

母亲似有些心绪不宁，只是有些敷衍的说了句“快了”。

「那爷爷病好了，一定要让爷爷陪我去游乐园玩」，小女孩似想到了什么，小脸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爷爷岁数这么大了，还让他陪你去游乐园玩...」。

被训斥的小女孩小眼中渐渐浮现一层水雾，小嘴瘪了下来，委屈的低下了小脑袋。

「可是...爷爷和我约好了的...」。

母亲置若罔闻，一会儿后，带着啜泣的女儿离开了。

瞿衡默默注视了一会儿两人的离开的背影。

虽然已是个成年人，但很多成年人的想法，自己并不能理解。

想起病床上的小女孩，瞿衡的思绪又回到了那间病房里。

一定很寂寞吧...

看到了小女孩小眼中一闪而逝的向往，瞿衡感到莫名的失落。

「该回去了...」。

到了午饭时间，来往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瞿衡买了四人份的盒饭，往回走着。

「小伙子～小伙子～」。

一个中年男子叫住了瞿衡。

「你好」。

「...你好」。

是同一病房小女孩的父亲，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手里提着盒饭。

「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这样的，因为公司方面的某些原因，时间上有些紧，能麻烦你帮忙把这盒饭带给我的女儿吗？」。

「当然可以」，瞿衡接过盒饭。

「非常感谢！」。

瞿衡脑中略过小女孩孤单的模样。

「这样好吗?不去看看?」。

男子愣了下，随即苦涩的笑了笑。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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