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冬木神话大战（2）

“御主，御主！”在耳边传来了自己从者焦急的呼唤声。

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像在深海的尽头一样，只有沉重的压迫感紧压着耳膜，耳鸣不断，其余的任何声音都不复存在。

间桐松若望着眼前破败的景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这样......”松若不解地向自己询问道。在踏入山门之前，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副如往常一样安宁的祥和景象——神泉和仁之介都在屋内，颇有兴致地交谈着，而自己也慢慢加入他们融洽的谈话，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无论成功与否，自己身边的任何活人都不会受伤。

但是现在——

柳洞寺的地板龟裂，黑色的浓烟滚滚升起，一位同伴面色苍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另一位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凶狠地望着对面的敌人。

“御主，看样子情况并不如你所愿的那么和平。怎么办，要阻止他们吗？”突然现身的Saber拍了拍自己御主的肩膀，这才让发呆的松若惊醒过来。

“不，不，等等。Saber——”松若说道，“也许，也许这只是一个演习而已。等他们真正开始战斗的时候再判断应不应该出手吧。如果有必要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Saber听出了松若语气中的犹豫。他并没有揭穿松若的自我安慰，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握着腰间的剑柄，蓄势待发。

“争斗，争斗，争斗，争斗......”

松若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他感觉这股怒气来源于四面八方，从孤儿院的幼童，到虐待仁之介的间桐慎二，再到墓地上安慰自己的樱，和现在正站在山门之间的自己——

这一切，都让松若感到愤怒。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肌肉紧绷，无力向前迈进。他双眼怒视着眼前的战斗，在他的心中，一根名为犹豫的细线即将被斩断。

而正在这时——

在跨越了松若脚下无数斑驳石砖的战场上，两尊神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Rider——海姆达尔率先发起了攻击，他举起手中的砍刀，突然朝着Lancer猛冲过去。

“真是个无谋的猛夫！”Lancer一边呵斥，一边举起手中暗红色的魔枪招架。在经历了Berserker一战之后，Lancer对枪的把控能力有了显著的提升。他面对着Rider身边涌起的狂风，努力睁开眼睛，敏锐地判断着敌人的行动。

砍刀向Lancer的左胸刺去，Lancer用魔枪从下往上招架，他故意用右手单手持枪向上撩拨，将左胸暴露给对方。RIder见对手露出破绽，加快了移动速度，妄图一击毙命。

“愚蠢的家伙——”Lancer冷笑一声向后纵跃，并在空中以极高的速度写下了四枚符咒，它们化作烈焰向Rider的腹部奔去。

但就在烈焰接触到Rider的一瞬间，它们却突然在空中爆裂开来，黑色的雾气包裹住了Rider的庞大的躯体。Lancer顺势的撩拨也落了空，他意识到对手在一瞬间改变了攻击的招式。

“可恶。”自己术式所燃起的黑烟为对手提供了有力的条件，Lancer无法看清Rider的动作，只能任凭身体向后倒去。

突然，流星一般的Rider大喝一声，冲出黑烟，他用手中看似笨重的砍刀以一呼吸间十几次的速度刺向Lancer的右胸。

“糟了——神鸟！”Lancer落地，猛然弯下膝盖。就在Rider即将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刻，Lancer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两片足以覆盖全身的金色羽翼，它们交叉在Lancer的胸前，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他的性命。

Rider立刻向后退去，将砍刀立在地上向后滑行，只有稳重地站在了地面上。

“有趣的防范手段，这不像是一个普通枪兵所能驾驭的东西，尔说对吧，凯尔特人？”Rider笑着说罢，将脸阴沉了下去，他缓缓说道：“不过吾私以为，羽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一个会用火的人和羽翼搭配起来的话，那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没有成人的资格。”

Rider将插在地面上的砍刀从地面上拔起，又重重地插了回去，松若感觉这一动作将整个柳洞寺的地面都震了起来，虽然自己在离他十几米外的地方，但脚下也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裂缝。

Lancer收回羽翼，握紧枪身，用着同样冰冷的口气回敬道：“我的神鸟通达万物，既能给予纯良之人呵护，赋予勇敢之人力量，又能探索世间广博、给予每个人最公正的评价——当然，将惩罚降临于无法无天的恶徒也是理所应当的。”

Lancer将枪尖指向了眼前的Rider。

“不过对于你这种程度的从者而言，根本不需要借助它的力量惩罚你。”

“哦，是吗？”Rider叹了口气，“希望尔那充满着睿智的神鸟也能够将自身的睿智赐予它那无知的主人。它们拥有这样的一个主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要和那个粗神经讲太多话了。一定要注意，以防守为主，一切的的攻击对他无效。不过他的御主陷入昏迷，魔力量不足只要将他消耗到魔力匮乏的时刻就能胜利。”在一旁冷静观察的芒子对Lancer耳语到。

Lancer低声赞许了芒子的提议。

“怎么，贱民的策略还能够入你神明的耳中么？真是让人火大的老好人。”Rider的话触碰到了Lancer的敏感神经，Lancer的嘴唇抽动了一下。不过在芒子的示意下，他将心中的怒气暂时压了下去。

“多说无用。Rider。你就抱着你骄傲自大的心回英灵座去吧！”Lancer吼了一声，双手持枪冲了上去。

......

“看样子并不是演习啊，我的御主。”Saber尴尬地笑着，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御主。

“你也在耻笑我吗，Saber？耻笑我刚刚没有阻止他们？”

“没有，我的御主，我只是觉得，在冒险的途中没有遇不到危险的道理。你说对吗？”Saber冷静地掏出了腰间的剑矛。

“我早就已经身在冒险途中了吧，Saber，只不过我一直在绕着危险前行而已。”松若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害神泉学姐和仁之介哥的举动，我会立刻使用令咒，Saber。说实话我不相信你。”

“嘿嘿！真令人火大！”Saber猥琐地笑着，拍了拍自己御主的后背，“都说指哪打哪才是好骑士，放心吧，以本大爷的战斗经验，想伤到你的伙伴都很困难。那就拜托你指挥了，御主！”

说罢，那位年老体衰的老骑士驼着背，冲进了战场的中央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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