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侦探与天才的交谈

夜晚，在冬木教会后院的草地上，福尔摩斯站在那里，他现出了真实的面目，和一个立体影像进行着交谈。草地上放置着灵子通讯所需要的装置，为了安全起见，他把影像尽量缩小，以防止被教堂内的魔术师们发现。

“迦勒底被袭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Miss.达芬奇。”

“嗯......是在昨天清晨，六点十分左右。不过迦勒底的警报器没有任何反应，我们发现袭击还是通过人耳听到的响声。”灵子投影仪上浮现出一位女性的半身像，样貌端庄大方，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俏皮，福尔摩斯称呼其为达芬奇——

不用怀疑，她正是那位全能的天才，莱昂纳多·达芬奇英灵化之后的姿态。

至于为什么以一位女性的样貌现界，福尔摩斯也不敢下一个绝对的定论，虽然去解决这样光陆怪离的事情正是他的最爱，但福尔摩斯很清楚，那位任性的天才多半是由于觉得“这样做会很有趣”的心态将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

而被改造过后的容颜正是那幅世界名画《蒙娜丽莎》中的女子样貌，可见，这位画家是多么地珍视自己的这幅杰作——

不过在迦勒底所被召唤出来为数不多的几位英灵之中，福尔摩斯听到了另外的一种观点。神智学家，Caster海伦娜·布拉瓦茨基夫人认为，蒙娜丽莎正是男性达芬奇灵魂中的女性面向，所以在本质上看来，这二者几乎可以算作是同一个人。

对于这种观点，福尔摩斯只能将其暂时深藏于内心，因为如今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讨和解决。

达芬奇作为迦勒底命运（Fate）系统所召唤出来的最初的一批英灵，自然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身为万能之人的她是迦勒底的技术支持和顾问，在重要的情报联络方面也是由她来完成。福尔摩斯很清楚，和她进行合作的话，一切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福尔摩斯向达芬奇追问道：“你派人去追查了吗？”

“当然没有，啊啊，毕竟现在的迦勒底实在是太缺乏行动力强的人才了，即使有再多的技术人员，没有战斗力的话还是会显得尤为脆弱。这么多的Caster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福尔摩斯笑到：“要是有会武术的Caster就好了，中国的八极拳法，或者是美洲盛行的摔跤角斗什么的，差不多都能应付这种状况了吧，哈哈哈。”

“你又在显摆你那没有什么用的东洋巴顿术了，况且这次的袭击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达芬奇的眼神有些微妙，这让福尔摩斯不得不严肃起来，毕竟在平时，还是福尔摩斯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会更多。

达芬奇接着说道：“袭击者所采用的是威力强劲魔术术式，事后再检查的时候，迦勒底主体外层的魔术保护机制已经几乎陷入了完全瘫痪，多亏了物理抗性极强的防寒装甲，否则我们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哦？那可真是件稀奇事。嗯嗯......我想应该不是从者所为吧。”福尔摩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陷入了沉思。

“喂，我猜你根本没有去想有关魔术攻击的事情，而是在想嫌疑人是谁和他作案的动机吧，福尔摩斯。虽然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我也没什么教训你的权利，不过——好好听人说话啊！”

福尔摩斯吸了一口烟斗，他接着说道：“啊，抱歉。不愧是你，Miss.达芬奇，不过我觉得的确更加需要思考一下嫌疑人是谁，因为知道迦勒底存在的除了内部人员以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是那位时钟塔的讲师？名字叫——埃尔梅罗的那位吧，你们的交涉怎么样。”达芬奇询问道。

“Mr.埃尔梅罗二世很愿意合作，而且我并不认为他会有袭击迦勒底的力量和动机。这次的圣杯战争可不是靠蛮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态，我认为在这背后有一个诡计多端的强大力量在作祟。但他漏洞百出，留下了些许蛛丝马迹。”

达芬奇轻笑两声，“你怀疑他会是袭击迦勒底的主谋吗？”

“很有可能，所长所说的不速之客也许指的是这一位——”福尔摩斯沉默良久。

“嗯，也许，不过等到我们深度勘查过后再联系你吧，有人刚刚貌似找到了突破口，你现在在和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在一起？”达芬奇问道。

“是啊，我不得不用易容术来当充当间谍了，虽然很不习惯扮演一位邪恶的女性，但是没办法，这也是工作之一，”福尔摩斯面露难色，“高跟鞋可真是一项愚蠢的发明......”

达芬奇忍不住笑到：“哈哈哈，福尔摩斯，没办法看到你的表演实在是感觉太遗憾了，毕竟这场戏的主演可是那个名侦探，要是放到剧院里的话，绝对会座无虚席。”

“好了好了，Miss.达芬奇，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希望能够尽快派几个帮手来，现在就我一个人的话实在是很难办。虽然作为间谍的话我找到了线索，但是接下来如果要打仗的话不就会露马脚了吗......”福尔摩斯挑了挑眉，他的表情古怪，显得有些发愁。

面对着福尔摩斯的请求，达芬奇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你啊，别 想 了！现在的迦勒底连一个御主都找不到，不要提什么战斗力高强的人手了，就连我正在研发的新型武器都缺金少银，更别提昂贵的人才了，老所长现在也头疼着呢，你自己想办法吧——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吧，拜拜～”

没等福尔摩斯回复，达芬奇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唉，只能期待着Mr.埃尔梅罗了吗——哪一天我还得过去和他谈一谈。”福尔摩斯深感疲惫，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下心来捋清状况。

徘徊在夜色之中的侦探暂时隐蔽起自己的身形，他在沉思中静静地恢复着自己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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