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无形的杀手”

“事情的状况就是这样。”

真成把从藤村老师那里听来的新闻讲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有一个公司的人集体自杀了？”芒子问道。

“有什么看法吗，神泉同学？——”真成说道。

“从真成同学的叙述来看，公司除了董事长以外没有人幸存——那个公司的董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真成听罢回复道：“根据新闻的报道，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个著名家族的公子。他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公司后，将其管理得井井有条，员工们也没有任何不满。”

“那就很奇怪了。”仁之介耸了耸肩，冷冷说道：“也许这个事件已经超过了新闻的范畴，上升到灵异事件的地步了呢？”

仁之介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去讨论这个新闻，他只是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直觉。

“哦，灵异事件？怎么说？”芒子她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颇感兴趣地看着仁之介。

真成没等仁之介开口，立刻说道：“哪里会有什么灵异事件呢？那些只存在于小说家的构想中。我倒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玄乎。”

仁之介和芒子沉默着，等待真成的解释。

“我最近读了几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发现一个人的感受和他们身处的环境密切相关。日本员工的工作压力本来就不小，再加上近几天的环境污染指数骤增，内外条件恶劣。恐怕员工们的自杀行为和这些因素有关吧。”

仁之介听罢。皱着眉，摇了摇头。

“不对，这也太没有说服力了。要是自杀率仅上涨几个百分点还能用你这套理论解释，可在同一个公司内、大规模集体自杀这样罕见的事态，怎么想都不对劲——你说对吗？神泉同学……”

芒子点了点头，她更赞成仁之介的看法。

“那多半就是公司内部的管理方式造成的。”真成把大麦茶一饮而尽，“那间宫，依你的高见，这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我觉得有可能是由于某种无形的能量造成的。”仁之介说道。

“哈，你又来了！又在搞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无形的东西怎么能杀人呢？他们还能是被气功大师的冲击波推下大楼的不成？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真成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别小看了无形的东西。有的时候，空气都能用来杀人——比如……”仁之介想到了自己的虚空之刃，但他瞟了一眼芒子，没有再说下去。

“比如什么呢？”芒子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呃，比如……”仁之介尴尬地笑了两声，“啊啊，比如说那一部中国玄幻小说《灵剑飞仙》里就有用剑气杀人的事。”

“你真是越说越玄了……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就先说到这吧。”真成看这么讨论下去毫无意义，打算就此打住。

这是仁之介求之不得的。他忙说：“我赞成。”

真成看芒子也没有异议，于是站起来宣布“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

……

三人收拾好东西后，打算离开部室。芒子特意等真成先走出去，然后凑到仁之介耳边低声说道：

“间宫同学，我明白你的意思——空气确实能杀人。”

仁之介听罢一愣，呆呆地望着芒子。而这一愣仿佛正中芒子下怀。她走到门口，神秘地回眸一笑：

“我说的可不是小说里的那种，而是，更为现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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