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咱们也是老住户了,门店那也是老邻居了。小董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可他心不是坏的啊。五哥,我们,真的挣不了多少钱,三万三万,小董三万,赔给朱哥好好看病。”
“三万,就三万。”“白金飞机头”咬咬牙,狠心答应了。
“五哥,您看,小董已经认错了,您也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们这工资就一千五,都靠着给客人卖洗护产品赚提成,这分到个人头上,一月也就三四千,三万真是我们最大诚意了,五哥,您就给句话吧。”“大裤衩”们急得都快尿裤了。
“房租是房租,三万是我干儿子看病的赔偿金。”“张瘊子”可不是朱三峰,在他这,谁也别想占着便宜。
“都一千五月租?到年底?”“大裤衩”们不放心,还有要问一句。
“张瘊子”叹了口气,像是心软了一样,对小漂茬子们点了点头。
“大裤衩”们化身黑道大哥的贴身保镖,前呼后拥得擦着墙,热烈欢送“张瘊子”下楼。
生存问题解决了,谁能不开心?“大裤衩”们“吃着火锅,还唱着歌”(《让子弹飞》中师爷的名句),恨不得手拉手走成一排,来一段四小天鹅。
绷脚面外八字小跳到“白金飞机头”面前,“大裤衩”们又时一副令人心寒的嘴脸:“店长,我们可都为了你出血本了啊,你写个欠条吧,每人的分开写。”
“白金飞机头”:“怎么能都怪我?刚才你们可都喊得山呼海啸的啊。”
“我们可都没动手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
“就是,董哥你就是太冲动了。”
“冲动是魔鬼!”
“大裤衩”们各抒己见,舌若弹簧,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算了算了,吃一垫长一智嘛,以后注意点就成了。”
“走吧,走吧,店里该来客人了。”
“各位!”“白金飞机头”在后面招呼了一声,“大裤衩”们杵着小细腿都回头看他。
“瞧各位的话说的,都成我一个人的错了呢。”
“哎呦,小董,这事吃一垫长一智,生活还是得继续的,晚上好几个白领跟我们约了按摩呢。”
“店我已经退租了,出于大家都没签合同,也就没什么关系好证明的。北京城还留不留,各位请便,就此拜拜。”“白金飞机头”抱拳拱手,算是赔礼。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打了车逍遥离去。
“董必峰是真疯了……”一个“大裤衩”痛心疾首道。
“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哇哇叫。”个子最小的那个“洗吹剪”冒出这么一句。
“没准他是下海了呢?”更恶毒的一个前手足随即补刀。
一行“大裤衩”列队般齐齐站成一纵,顺档望去,呆若木鸡,宛如一个三维立体的“大裤衩”。
公厕门外,曾经的店长“白金飞机头”堵住淋了一手的朱三峰。
朱三峰看出对方还有扭捏,又上前做张氏教育:“董必峰,做人得懂得感恩。弟兄们都为你出血了,你还不认错啊。”
“分期,打给你。”“白金飞机头”红着脖子憋了一句。
朱三峰学甲方上手那个快:“那哪成啊,你是外地来的,又没个担保,你跑了我不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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