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形势热闹起来了,朱三峰朝着租客们组成的“包围圈”正面杠起来了:“人就是学聪明了,钱的事,警官管了吗?还是得找我们,看你们也不想给,那就给爷滚出去,北京不欢迎你们这种穷鬼。”
“你说谁穷呢,看门狗!”“大裤衩”就是喜欢不记名做好事,光张嘴,说话也不看人。
朱三峰燃了半支的杂牌烟从右手滑落,他义无反顾扶着左臂:“哟,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怎么着!就欺负你人少怎么着!钱我们都交过了,凭啥再交一遍,明目张胆得打劫是不是!”一圈的“大裤衩”,一脚踩着人字拖,一手拿着人字拖,一副要开干的架势。
“没听我说话吗!闪瞎了眼睛你们也得滚蛋!”嘴上骂,朱三峰心里快笑吐了,打群架哪能用拖鞋啊,三棱小刮刀,学张岳(《东北往事:黑道风云二十年》剧中角色)谁欠抽就朝谁腮帮子上捅一刀,谁就得涌喷泉,看你们谁还敢瞎叨叨。
“店长,你说句话啊!”
“开整吧,他们不想让我们活,我们也不想活了。”
“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吧。”“大裤衩”们都是一脸悲壮,就等着店长发号施令了。
“店长,开整吧!”
“大裤衩”们愤怒满满的鸡骨架子胸,连成了涨潮的波浪,“白金飞机头”在前面一边胳膊拦两个。
朱三峰:“屎壳郎滚粪球!你们这种人啊,都得团成团,麻溜滚出北京啦!”
“你叫谁滚呢!你当这是你家啊!”
“就是,你怎么不滚我看看啊!”
“你说的,你先滚啊!”人群里时不时冒出一句对骂,即使于事无补,大家也不想就这么默默忍受下去,都猛烈冲击着店长的阻挡。
“白金飞机头”咬着腮帮子,硬挡也挡不住这种委屈,他放下手,刚想说句公道话。怒气冲天的“海浪”席卷而来,猛地把他推向前方的朱三峰。
“啊,我的胳膊!”朱三峰不愧是在公司当过导演的主儿,自编剧本,猛地一歪身子,把左胳膊摔到地上,大声哀嚎,在地上疼得打滚。
痛苦地嚎叫声是开机直播的号角,听到朱三峰发的信号,“张瘊子”叼着过滤嘴甩上车门,走进楼道里的兼治湿疣、硬下疳、灰指甲、肛瘘的小门诊。
“张瘊子”:“小朱,怎么样,要不要来颗烟?”
朱三峰接过烟也不忙着点,报功是第一位的:“五哥,他们在里屋跟医生缴费。我在外屋坐着看门都听见了,这些家伙没一个讲义气的,各个想溜,您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们! ”
“小朱,做得好!给我长脸!”“张瘊子”弯腰拍拍朱三峰的脸蛋,像是给上完战场回来的儿子刷刷马鬃,掸掸衣角的尘土那样轻松。
“张瘊子”:“看好门,我替你好好削削这帮混子。”
看着匆匆进屋给自己报仇的高大身影,朱三峰的心里暖洋洋的。
“喂,干嘛?”朱三峰给耳朵上塞上蓝牙耳机,没有了刚才的乖巧。
“干嘛我是你亲爹啊干嘛,最近挣了不少钱吧,北京的房价又涨了,你们又大赚不少吧。”
朱三峰:“那得看地段。”
亲爹:“地段个屁啊,河北都跟着沾光了,我都看新闻了,你当我不知道呢!吖,你们哪违约重卖的土豪多不多,把违约金抬高点啊,这房价只会涨不会跌,什么时候卖都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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