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种个体之间的生存斗争往往是最激烈的,因为它们生活在同一个地区,食用相同的食物,遭受相同的威胁。同一物种内不同变种之间的斗争也很激烈,而且短期内就会如此。
——达尔文《物种起源》
“牛头”的两只尖尖角,被太阳晒得锃黄锃亮,想要歇脚的鸽子差点变成烤乳鸽,幸好它抬脚得快,扯着横隔肌提速,向水草丰美的奥体公园飞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郭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比每天来得最早的Jenifer还要早。
“郭总,还不来我这拿酒水?”章阿雷戏谑得站在行政经理办公室门前,也没想到有这么巧能碰上。
“哦,我都忙忘了。”郭甯看见章阿雷扭着水蛇腰,S形得步伐滑行而来,赶紧拎着小桶包往文艺部办公室跑。
“小章,你去拿几瓶好红酒,我去拿签章。”郭甯见鬼一般得落跑,章阿雷只得悻悻掉头,回自己的行政经理办公室。
洗手间是不敢去了,要经过章阿雷的办公室,郭甯只能将就着用消毒面巾擦干净手和桌面,还没翻找到陆总鬼画符的签章,章阿雷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郭甯停下来,逼自己狠狠吸一口长气,再彻彻底底得放掉。
“物业那边你搞定啦?”章阿雷的话里带着黏腻,像是一件郑重其事准备拿来亮相的衣服,一翻底边,摸到一片化掉包装的糖稀。衣服已经穿上身,晚宴也快到了走红毯的时间,来不及清理,自己忍着吧,又实在是心里疙疙瘩瘩。
“哎呦,最近看稿子,都忘了跟进啦?”电话里,郭甯反而更自然一些。
章阿雷一边在手机上划拉着酒水库存信息,一边在电话里怂恿道:“红酒有啥喝头,你整点白的呗。”
郭甯在这头夹着话筒,在暖气片上翘着腿,窗外的水立方已经镶上了金边:“不想喝白的了,上次喝金种子,配着海鲜粥,半顿饭就给我喝断片儿了。”
章阿雷:“哎呦,你是空腹喝当然醉得厉害啦,你吃一勺猪油再喝,保证你事照谈,还不出丑。”
郭甯话里带着甜笑:“我才不吃那玩意呢,腻歪。”对着小化妆镜练习吃惊的表情,瞠目,要蹬得好看,朱唇微微张开一条缝。
章阿雷:“哟,那天早上我给你做的猪油元宵你不一气吃了四个啊。”
“少胡说啊,这是公司,不是你家。”嘴巴不够厚,口红来凑。郭甯抹了两条猩红,对镜摆了几个迷离状,抽了长纸巾,抹干净,上了一层无色润唇膏。
章阿雷:“好吧,那我不说了。”
郭甯打开办公室门,准备扔掉她渴望性感迷人的罪证。
“那到我办公室,聊聊呗?”章阿雷已经在自己门口了,他像是一只盘挂在房梁上的蛇,蹭着门框放下七寸,小而尖锐的菱形脑袋向下看着她,这让郭甯打了个寒颤。
郭甯抻头看了一眼公司大门,接着说道:“你是想来就来,在外面野惯了,给你下属看见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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