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体番号(二)

“地下街？”一方通行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在路上走着，“从她留在答录机的讯息可以查出人类听不到的反侦测低频音波。这个音波来自U区域，也就是从地下街发出来的。”黄泉川爱穗在自己的汽车里说道。

“所以你是要我去那里找吗？”“暂时是这样。”黄泉川调了下汽车内的导航又说：“只不过以她的脚程，没有办法保证她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就是了。对了，一方通行。”“什么事？”“你这么害怕对他人表示好意吗？”“你说什么？”“看你现在似乎已经接受最后之作的好意了，但是你还是拒绝主动向那个孩子表示好意。”黄泉川慢慢说道。

“那是因为你害怕造成无法挽回的反效果的缘故。”一方通行却无所谓：“说教吗？”“不过我不认为我有办法理解你内心的黑暗面，毕竟你之前待的是那种地方。”一方通行回答了黄泉川：“你是说特力研吧，特例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我在九岁之前都被扔在那个地方，那里是用来处分活人的垃圾掩埋场。”他走上一个天桥。

“你应该有听过这件事吧。”一方通行道，“当时镇压并消灭那里的就是我的部队。”“那真是谢了。”一方通行停下身子对黄泉川道，“我也有看到，看到躺在沉重门板后面的那个东西。”“我呢，是连那间特力研都没有办法应付的怪物。你应该有听芳川说过吧，我曾经基于实验做出那种事所以我不可能主动表示好意。”一方通行道。

“即使是如此你还是厌恶这样的自己，对吧。我到现在一直对自己订下一条规矩，我绝对不会对孩子们使用武器，即使对方是能力者也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吗？”黄泉川透过车窗看向阴沉沉的天空，一方通行停下脚步并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就是这么回事，跟你比起来我的状况或许算不了什么吧，但是我跟你一样背负着债务。”

“所以无论再怎么凄惨都必须继续还清债务，何况你不是我。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有很多方法可以还债。”一方通行听着黄泉川的劝导，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杀掉那么多御坂妹妹的场景。“如果当时我以这份力量阻止实验，如果当时我能阻止那些家伙主动踏上死亡之路的话…如果现在开始还不迟的话…如果…”一方通行想完后道。

“无聊透顶。”“这些无聊的事物不断累积就能逐渐还清债务了。”一方通行挂掉电话后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混帐家伙。”与此同时，风斩冰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来到了大街上。因为上条给她稳定过身体所以并没有出现那种幻影般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感觉，所以自然就没有人报案，她身穿雾丘女子学院的冬季校服慢慢地走着。

这个时候的上条正坐在地下街的休息椅子上，“真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御坂美琴此刻却在玩测力游戏，她看着面前的设备上挂着的上条的画像道：“那个可恶的笨蛋！他把我跟他的约定当成了什么啊！”然后打出了325千克的历代最高成绩。镜头转回到上条这边，“搞不懂，虽然搞不懂…不幸啊！”上条无力地垂下头来道。

而最后之作却突然从椅子的背后冒了出来便道：“为什么要疲劳到垂头丧气呢，御坂御坂试着…扮演疗愈系的吉祥物就这样牢牢黏在你的背上。”上条一回头就看见搂着自己脖子的最后之作，随后便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你是刚才那个…迷你御坂。”一方通行此刻也来到了地下街的入口，但旁边突然传来阵有人倒地的声音。

“当麻…”茵蒂克丝无力地趴在了地上，一方通行奇怪地看向她：“这玩意儿是怎样啊？”然后他就听见了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一个汉堡店里，一方通行拿着瓶饮料并看着正在他面前大吃特吃的茵蒂克丝，“然后我就出门到处找当麻了，可是找到一半就快饿死了。”一方通行对还在吃东西的茵蒂克丝说：“你到底是要吃还是要讲话？”

“你是不是应该先对我说什么话呢？”茵蒂克丝吃完后说：“很谢谢你。”“就这几个字吗？”“跟你说，我的名字叫做茵蒂克丝哦。”“嘴巴那么脏还敢自我介绍？”一方通行递给她纸巾后就掏出手机，“我问你，你有看过这个小鬼吗？”她盯着手机上的照片：“没看过。”“想都不想吗？”“因为我对任何人的长相都会过目不忘。”少女说道…

“不过太好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会饿，可以继续找当麻了。不过因为已经吃饱了，所以也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找当麻了。”“这样啊，我可没有时间帮你找，去找别人帮忙吧。”一方通行说着就走，“你很忙吗？”“没错，很抱歉我很忙。”一方通行回头看了茵蒂克丝一眼。“换句话说你负责管理所有妹妹，就像中央主机那样。”

上条在地下街中对最后之作道，“比起中央主机更像控制台哦，御坂御坂试着加以订正说词。御坂的中心点不位于任何地方，如果要将网络里的特定个体视为整个系统的核心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御坂御坂以神气的模样挺起胸膛试着解释。”上条挠了挠头后，“其实啊，因为你在实验的时候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所以我是来道谢的。”

“御坂御坂试着暗示接下来即将有仙鹤报恩的进展。”“所以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上条道，“你居然丝毫都不肯相信我，御坂御坂试着跺脚表达不满而且顺势用力挥动双手发泄情绪！”“抱歉…是我不对。好了，我买那个给你所以原谅我好吗？”“你以为女生的细腻内心可以用食物这种东西来诱导敷衍吗？御坂御坂试着闹起脾气。”

“然后当麻老是把我扔在一边不管，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说不定那已经是某种流浪癖了，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旅行了。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呢？”一方通行看向跟着自己的茵蒂克丝：“来找人。”“刚才手机里的女生？”“是的话又怎样？”“这么说来我还没有答谢你耶。”一方通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赶快闭嘴回家吧，臭小鬼。”

“我都还没有答谢你。”“不准你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方通行有点生气了，“要找刚才的女生吧，所以在找到当麻之前我可以陪你一起找她。”一方通行无语地盯着茵蒂克丝，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好吗？”“混账家伙！”一方通行只能暗自怒骂一声。与此同时，上条和最后之作正在喝着可乐并吃着爆米花，一副温馨的样子。

“跟你说哦，御坂刚才把这个东西抢过来了，御坂御坂试着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上条看着最后之作挂在胸前的夜视仪：“这是怎样？心情变好之后忽然就宣布自己干了强盗勾当。这个夜视仪就是御坂妹妹在找的东西吧，你不还给她吗？”最后之作却稍显遗憾的说：“这个夜视仪并不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所以没办法戴在头上。”无视…

“御坂御坂试着稍微表达沮丧之意。”上条看着在自己眼前卖萌的最后之作便道：“我说啊，只要把带子的长度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吧。”上条说着就拿起挂在他胸前的那个夜视仪便想处理一下松紧带，结果一个不小心让夜视仪硬生生地打在了最后之作的脸上！上条一看闯了祸便连忙站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最后之作：“你还好吧？”

最后之作抬起头后并差点哭出来，而茵蒂克丝正拿着一方通行的手机：“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不过照片看起来好像太小了。”一方通行不耐烦地看着走在自己后头的茵蒂克丝并“切”了一声，“我果然还是没有印象。”“那就还我吧，你这个没用的臭小鬼。”一方通行拿回手机后转身就走，茵蒂克丝在后头气鼓鼓的涨着自己的脸。

“好，完成了。”上条蹲着身子帮最后之作调好了夜视仪的松紧带，“这样戴在我的头上也刚刚好了，御坂御坂表达感激之意！”随即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上条便道：“不过为此而付出的代价绝对不算小，御坂御坂回想刚才的状况，总之以全身表达内心的喜悦。”“是…”上条叹了口气后说，“那个，御坂差不多到该回家的时间了。”

“御坂御坂试着告知这项遗憾的事实。”上条掏出手机一看：“时间这么晚是该回家了。”“其实我还想继续跟你一起玩，御坂御坂试着表达沮丧之意。虽然这一次只是凑巧遇见你，不过我是真心的想要向你道谢，御坂御坂试着吐露内心的想法，不过那个人应该会很担心我。”“那个人？”上条心想：“真不愧是萝莉控一方通行啊。”

“要是我太晚回去的话那个人可能会出来找我，但是我不希望造成他的困扰，御坂御坂露出笑容说出这番话。”“听起来他是个好人嘛。”“他很脆弱。那个人受了很多伤，总是没能守护自己手中的宝物，连想要捡回宝物的双手也伤痕累累，所以我不想再加重他的负担了。这次轮到御坂保护他了，御坂御坂试着说出真心话。”这…

“这样啊。”上条默默看着最后之作离去的背影，一方通行和茵蒂克丝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附近，“是当麻！”“就是你在找的人吗？”茵蒂克丝点了点头，而一方通行此刻也看见最后之作在人群中朝自己挥着手，“你走吧。”一方通行对茵蒂克丝道，“可是你不是还在找朋友吗？”“不用担心，我刚好也找到了。”“那我走啰，谢谢你。”

茵蒂克丝微笑着离开了，“最后之作！”一方通行叹了口气后叫道。就在这个瞬间，两位少女擦肩而过并同时向自己一生的守护者跑去。“当麻！”上条微笑着看着朝自己跑来的茵蒂克丝，“我回来了，御坂御坂进行例行的问候…好痛！”一方通行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左手敲了敲最后之作的头部，“为什么一声不响就猛敲我的头啦？”

“御坂御坂按住脑袋试着假哭给你看。”一方通行停下手后便低声道：“你直到刚才都在哪里做什么？”最后之作一听便挺起胸膛说：“我去找人陪我玩了，御坂御坂试着老实回答问题。”一方通行刚松了口气后就凶狠地向她睁大眼睛。“当麻…我终于找到你了。”上条垂下拿着书包的右手后便对茵蒂克丝说：“你怎么会跑来这种地方？”

“跟你说哦，那个人刚才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一命哦。”上条顺着回过头的茵蒂克丝的视线看去，但只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但即使她不说上条也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你是说哪个人？”上条明知故问，一方通行这时也和他一样盯着眼前的许多路人，但此时他听见了旁边传来的娇小女声：“一方通行，再不跟上就要扔下你啰。”

最后之作戴上了夜视仪后那玩意儿便发出了耀眼的绿光，一方通行“切”了一声后便道：“有够烦的，臭小鬼。”说罢便来到了最后之作的旁边，有着最萌身高差的两人就这么同行在了一起并离开了地下街，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虽然一方通行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失去演算能力，但是他对最后之作的关心和爱护并没有减少。

上条现在也和茵蒂克丝离开这里，丽娜丽、莉雅丝、伊卡洛斯、食蜂操祈、绫波丽、明日香、艾斯德斯、优莉西亚和御坂妹妹们还在别墅里等着他们回来。

一道人群可以阻隔两人的相见，但却挡不住上帝的安排。可以抹杀世上一切奇迹的幻想杀手与最强最恶双手沾满鲜血的矢量操纵，两人的命运之线在此相遇。

他们同样有着绝不能碰触的底线，也同样有着必须要守护到底的人，两人的经历是如此的相似。光明与黑暗在此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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