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惊愕的事实

“就这么多，待会初审的时候咱们就这么答，他要是提其他问题的话，你就先答应下来。”

“那我确实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啊……”

“我相信你，白织小姐！”

“你相信……”

在见到谢改那幅完全不靠谱的样子时，白月开始反省起几个小时之前对他还有所期待的那个自己了。虽说自己是接了菲琳的班，但一开始菲琳对自己交代的事情是不含任何技术性的问题，她现在只需要回答“是”或“否”才对，哪像是谢改方才所交代的，“他要是提其他问题的话，你就先答应下来”。

“谢改先生，要是他要我表演什么或是展现什么才艺的话我怎么……”

“下一位，白织小姐，请携带您的相应证件到面试厅来。”

谈话间，玻璃门后面的工作人员已是招呼着手示意她进去了。

“咯呃……”

“没事的白织小姐，我相信你！”

“所以说你到底相信我什么啊……啊不管了，拿到复审资格就行了是吧。”

回想起自己曾经作为城市的救世主的那段日子，白月便拿着菲琳制作的假冒证件大步迈进了面试厅。

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类场景，自己为了生活也曾经应聘了好几家公司的工作，虽然最后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学位凭证而铩羽而归，但她的的确确积攒了不少经验。

先轻轻叩击玻璃门，在听到对方的允许后，自己方可进入。

“进来。”

接着，昂首挺胸，给予对方第一印象是正气，积极向上，面带微笑，不要夸张，也不要自卑，只要保持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微笑就好。

“各位考官好。”

弯腰微微鞠躬后再入座，入座要矜持、得体，屁股坐整个板凳的三分之二面积，不要靠着背垫，也不要只坐在边缘。视线始终保持朝前，正视中央，两腿同意朝左放置，双手则要压住裙子，不偏不倚地放在膝盖部位。

只要做到这些，给人的第一印象基本就能定下来了，至少在之后的面试中，他们会带着“你是个知情达理的家伙”而不会故意为难你。

“……”

“……”

“……”

但在白月打完这三板斧后，从对面传来的却是无声的沉寂。

“啊咧？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么？”

脑海中迅速回想起方才自己所做的那一系列动作，睁大眼睛闪瞟着两旁的情况，在确认不是自己的失误后，白月再次将视线放在了面前那三位目瞪口呆的面试官身上。

“腥……”

接着，为首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人发话了。

“腥红之月……你，你模仿的是腥红之月么？”

“欸？”

“发哥你冷静一点！现在还在面试中。”

“啊咧？”

“淑惠小姐，不要再拍照了，这里还是监视范围内。”

“那，那个……”

“开什么玩笑啊，你们两个也看到了吧！这这这，这简直就是真人啊，哪有这么逼真的模仿秀！这从头到尾不就是腥红之月么！”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现在是在面试中……”

“小姐你叫白织是么？”

“啊，啊是的，白是空白白，织是牛郎织女的织。”

见两边的一男一女吵了起来，白月便绕过他们两，直接与中间的男人对话了起来。

“能和我们聊聊么？”

“当，当然，乐意之极，不如说我来这就是为了和各位聊聊……”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您期望的报酬是多少？”

“一……一万？”

“一万！？”

“诶，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十，十万……”

“十万！？”

白月认得那幅表情，那是在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之后由内心深处发出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想着自己几年前因为中了3000块彩票的事儿，她便是没再讨价还价了。

“十万。”

“好的，面试到此结束。下午三点五十进行复审，届时由导演和监管直接和您对话。”

“啊，非常感谢，那我就先……”

“稍等！请稍等一下！”

“啊咧？”

当听见那中间的面试官开始在身后捣鼓起什么来的时候，白月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能和我合个影么！我当了十几年的制片人，看过无数模仿腥红之月的演员，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模仿这么逼真的，不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简直就和当年的那个腥红之月一模一样！”

“我我我！那个！白织小姐！也能和我合个影么！我是个超级英雄迷，小的时候看到腥红之月的报道时真的是把我激动坏了！工作之后一直没机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今天看到你的模仿我……不说了，幸好我今天带了尼康来，请务必和我合个影！”

“我身上还穿着腥红之月的主题纪念T恤呐！”

坐在右边的男人干脆撕开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印着二十年前白月变身后缠绕着红色雾气的那幅模样。

“卧槽他X的什么鬼东西！”

回想起进来之前谢改对自己的那幅态度，白月终于反映了过来——为什么他如此自信，为什么菲琳那家伙肯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自己……

“难，难道说……”

放眼朝窗户外看去，在那商品琳琅满目的大街上，白月在那浑浑噩噩的日子中总算注意到了这世界四处都存在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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