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8：声之形

“你们是谁……”

两大首领被一击擒拿，各自的表情都隐含着惴惴不安。

“我们只是路过的正义使者罢了，”镜柯拍了拍身边的鼠疫的肩膀，示意这个呆呆的家伙看好了，“给我记住了。”

红发的爱莎有些惊疑不定地站起身来：“深渊……”

“果然你是知道深渊的存在的呢。”镜柯对她一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无眠之夜的首领也颤巍巍咳出一口血来：

“领域境……！”

“怎么可能……”

奥修德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颇有些得意地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

“这位是圣保罗的第三学院的校长。”镜柯伸手介绍，“这次我们来这里是想要处理一些事情。”

“是那位校长……？”老人显得分外惊讶，“对于某些“无形”的至高铁律拥有者来说，大多数都会像我一样选择偷袭或者暗中刺杀的手段。”

“但是奥修德斯的的无形是致命的暴力……”他呢喃着这句话，似乎是放弃了再去挣扎。

镜柯拉来布满灰尘的椅子，将左大腿交叠在右大腿上，他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爱莎，将她的红发从胸前挑到身后。有些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情从高傲变成扭曲的讨好。

爱莎对着镜柯露出僵硬的微笑，镜柯摸摸怀里的弥赛亚，爱莎这才看到了镜柯身后的报童打扮的鼠疫。

姣好的面容一下子被扭曲了，爱莎的表情之中充满了恨意，她有些焦躁地保持着匍匐在地上的姿势不敢抬起头来，她没有注意到她穿的那一套过于暴露地衣服已经在她摆出屁股高高撅起的攻势之中，显露出大块她的雪白肌肤，春光乍泄。

她恨声对着面前畏缩的报童：

“大老鼠————这一切果然都是你们这些肮脏下三滥地阴谋！”

“你们大老鼠，原本只是利维坦境内一个名不见经传地小组织——不，连那些小组织也不如的，只在阴沟和黑暗里存在的小偷骗子和乞丐。自从你们那个所谓的神出现之后，你们就一步一步地扩大。”

镜柯此时已经淡然的背过身去，嘶吼的利齿再多，也无法伤害到名为骨肉的东西，不同性质的东西在此处穿行，红发的爱莎忽然从一片火红之中抬起头来。

她的头发也像是被这一片火光点燃，在昏暗的古堡之中旋舞跳跃。

“爱莎——你！”

老人惊觉抬头，红发的爱莎却已经冲破了重重的灰霾——她向着鼠疫的方向袭击而去，红色的之中起舞的红色，是致命危险的存在。

无眠之夜的老人无奈摇头：“爱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至高铁律带来的副作用比较明显，很容易就会被敌人抓住破绽。”

不要看镜柯和奥修德斯一副不被“副作用”困扰的样子，实际上镜柯服用的那种药剂就是用来治疗他的副作用之一“失去温度”的。而像奥修德斯和镜柯这样达到明心境之上的强者，却是一般会懂得去掩饰自己的“副作用”，这样才不容易被敌人攻其不备。

镜柯没有出手要去帮鼠疫的意思，他顺手拿出一支花瓶之中干枯的玫瑰逗猫玩。

弥赛亚自然报以不屑的眼神，叼起早已看不出是玫瑰的花梗一把扔到了边上。它跳跃的样子像是潜伏在暗影之中，镜柯看着它百无聊赖地上蹿下跳，平静的眼中升起一丝波澜。

爱莎的身形骤然加速，在这小小不足两百平方米的空间之中，她在空气中摩擦出爆音。见镜柯没有阻止她对于鼠疫的攻击，于是她愈发的变本加厉，加强了速度和力度——

不死不休。

鼠疫的脸上从狡猾变成惊慌的表情，他侧过身子想要去避开红发的爱莎的攻击，却发现避无可避，他是笼中困兽，他已无处可逃。

于是，灵力的波动忽然从空气之中掠过。

源头是鼠疫。

在爱莎的凶狠目光之中，鼠疫一改刚才的胆小，全然不惧地伸出手去。他的嘴中发出诡异的音节，明明一个个分开来听都令人感到美妙动听，但是合在一处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噪音，爱莎的动作在扭曲诡异的噪音之中同调的扭曲，她难以辨认眼前的事物，甚至难以确定她与地面的距离，在震荡的变化之中，音波在她的耳廓之中留存，她从空中摔落在地。

至高铁律：“音波”。

鼠疫顺势一躲，在爱莎爬起身来即将要接触到他的时候，忽然转换了口中的音色。

声音变得悦耳又柔和起来，爱莎在迷雾的世界之中困顿起来，渐渐地被那声音所纠缠。

爱莎忽然觉得好冷。

然后，她被带进声波织造的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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