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三、柳月

几个月后，

公子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这时宫里传来皇帝病危的消息，

朝堂众臣蠢蠢欲动，

泠和大臣议事也从不避讳我，

我将他的部署，

他的计策全部写与子衾。

二十天后，

公子泠起兵逼宫公子衾奉旨护驾，

泠早已将我送出城，

子衾暗地里将我接回。

“袖儿，若孤坐上皇位，

你便是孤唯一的皇后”

我依偎在公子衾怀中，浅笑。

*

两军僵持不下，

公子泠和公子衾单独会面，

我站在角落，看着两人的决斗。

两人打了很久，

各自身上都挂了彩，

就在公子衾一个不留神，

空门大开，

公子泠一剑刺向他的背，

手起，剑落，

血染红了地板染红了我的衣衫，

倒下的不是公子衾，

而是公子泠。

*

我害怕泠伤害到子衾，

便毫不犹豫刺中他，

我杀了无数人，为子衾杀了无数人，

我抽出满是血的剑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月儿……”

泠的声音依然很温柔。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月儿，

我是容袖，公子衾的未婚妻”

我的眼泪忍不住地流，

公子衾抱住我，

我却没有一点安全感。

*

我手上沾满了泠的血，

灼烧着我的双眼。

“你就是月儿……我的月儿……

那年你六岁……叫我泠哥哥……”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我内心隐隐作痛，

声音嘶哑，意识渐渐模糊。

“月儿……

我不怪你……

是我没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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