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世篇（三）

这几日阿芙来送膳食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虞笙总觉得她有些奇怪，看她看着一枚玉佩发呆便知道他可能遇见了一个男子。

虞笙（字千初）：“阿芙，在思念谁？”

阿芙：“思念？什么是思念？”

虞笙（字千初）：“日月星辰，山川大河，都是那人。”

阿芙：“我不太懂。”

虞笙（字千初）：似乎想到了某人：“院子里的牡丹开了，只是那个陪同自己赏花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芙：“好像有点明白了。”

虞笙（字千初）：“似懂非懂总比一窍不通的好。”

阿芙：“对了，宗主夫人有喜了，宗主他……”

虞笙（字千初）：“他怎么了？”

阿芙：“好像不太高兴，两个月前他们大吵了一架，夫人哭的可伤心了，宗主在您这院子外面站了一天呢！”

虞笙（字千初）：微微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阿芙：捂住嘴，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虞笙（字千初）：“到底怎么回事？”

阿芙：见自己瞒不住：“自宗主成亲以来便没有去夫人处就寝过，两个月前宗主大醉，便……”

虞笙（字千初）：“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吧。”

夜深以后虞笙再次迈出了院子的大门，他凭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不净世另一处偏僻的院子，那个院子是她和聂怀桑两个人的秘密，她曾在这里救过一个人……

聂怀桑正在亭中饮酒，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虞笙。

虞笙（字千初）：“听闻你最近去了云深不知处。”

聂怀桑：“是啊，蓝氏家规又多了一千多条。”

虞笙（字千初）：“蓝氏家规不管加多少条，最重要的一条，你知道吗？”

聂怀桑：“还请阿笙指教。”

虞笙（字千初）：“那就是……不可结交奸邪啊。”

聂怀桑：“阿笙，还是像以前一样嚣张啊。”

虞笙（字千初）：“不敢，与聂宗主相比，甘拜下风。”

聂怀桑：尴尬一笑，知道她还在怨自己：“阿笙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虞笙（字千初）：“问什么？问是谁放出了莫玄羽？又是谁抛出了刀灵？又是谁写了那封匿名信？又是谁杀了阿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怀桑啊，我知你心中恨，你亦知我心中怨，又何必如此呢？”

聂怀桑：“你都知道了。”

虞笙（字千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聂怀桑：“初见，惊艳。”

虞笙（字千初）：坐到聂怀桑的对面：“这是什么酒？”

聂怀桑：“姑苏天子笑。”

那一夜虞笙喝的大醉，她已经有很多年不沾酒了，那夜她喝得醉醺醺的。

虞笙（字千初）：醉言：“聂怀桑，你赢了，但你也输了，从你决定下这盘棋的时候就输了，输的一塌糊涂，身边注定再无一人！”

虞笙（字千初）：突然变得伤感：“聂宗主，你把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少年还给我好不好？”

聂怀桑也没有敢靠近她，只是给她披了一件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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