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平定

陆怀：多谢睿王殿下相救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陆怀不管是一身大红官袍架在身上，还是简单的一身深蓝儒衣穿在肩上，都是十分耐看的。不过做作起来还是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被称作睿王的男人胯下毛发黑亮的战马不屑地打了个响鼻，马背上的人只是端正地坐着，却也难掩一身清贵气质。

夜君离：陆大人既然无事，那本王告辞。

陆怀：恭送睿王殿下。

陆怀作揖，身形渐渐隐没在战马掀起的尘土之中，直至战马的声音消失在众人眼前，方才抬首。

洛君清：认识？

陆怀抽了抽鼻子――

陆怀：认识他的人多了去，他认识的人了就难说了。

洛君清：他认识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若非认识，找人来就他也一定找的不是自己，而是这里权势最大的沈大人或者王将军。

陆怀：在上雍城打过一些交到。睿王殿下风采卓然，自然令人心神向往。

洛君清斜了他一眼――

洛君清：说人话。

陆怀：当我们不认识就好。

洛君清点头，表示心照不宣。

在陆怀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聪明人，剩下的是另一种人。

聪明人若想在这个世上活的好一些，那就要做到在智商碾压别人的时候表示现出一副我们都一样的面孔。

在聪明人面前就不必了，不然，会被其他聪明人小看，难以融入他们。

洛君清带着陆怀悠悠地回到凉州城，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了。

一阵风暴过后，凉州城百废待兴。

陆怀被人救回来了，沈大人看起来很高兴，就是眼睛有点儿歪，余光都没有分给陆怀身旁的洛君清一点儿。

倭寇退游得很彻底。听说百里之外战火还在燃烧，看样子毛大海和毛二海和好的几率不大。

窃贼不知怎的被王将军看上，做了守城军的的传令官，听说还上阵杀过敌，至于拿了几个人头，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王将军：第一次上战场，没直接跑路，也算够汉子了。老子说临阵脱逃这小子怏怏地含糊我，我一说上阵敢跑的扣他娘的军饷，这小子急红了眼嗷嗷往上冲。

洛君清抿嘴轻笑――

洛君清：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倒是清除得很。

王将军拊掌大笑――

王将军：是啊，这也是个滑不溜手的小子。知道让我看看他活着的本事比死了的好汉有用。不然老子还不收他！

洛君清：将军怜惜人才，是他的福气。

王将军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将军：你才是他的贵人，他清楚的很。都说患难见真情，这次若不是洛姑娘，陆大人怕是还要再遭几番罪。这让老夫很惭愧，这么多人，竟还是没保护好陆大人。

洛君清浅笑道――

洛君清：术业有专攻，失职的是那些府卫。至于找人……这是再下的本职，大人何必自扰？若论起行军打仗，大人同我亦如鸡同鸭讲，我却不觉得惭愧。

王将军举杯。

王将军：是这个理儿。不过洛姑娘却是比我见过的捕快可厉害多了。不比我军中的好儿郎差！

洛君清：谢将军夸奖。

王将军：你这样的人，不从军也是可惜了。

洛君清：君清志不在此，令将军失望了。

王将军举杯，两人相视，一饮而尽。便各自与他人推杯换盏了。

直待众人醉得不省人事，方才离开知府，回了那个只有她一人的家。

院子不大，种着些瓜果藤蔓，沿着小径向前是一个石台。和几张石凳。近一月未归石台已然落了灰。

灰上放着一封信，落款是她的名字。

读罢，秀美微蹙，思索片刻后，方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

陆怀：你要离开多久？

洛君清：最多一月。

陆怀：可以，但是……

洛君清皱眉，一般来说，她并不怎么喜欢但是后面的要求，烦！不过陆怀是她的上司，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却见陆怀自嘲地笑了下――

陆怀：没有自保之力的是我。算了，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洛君清微怔，然后笑意便从眉间绽开，整个人都仿佛生动起来。

洛君清：谢了。

陆怀挥挥手道――

陆怀：滚吧，还不至于需要你没日没夜地保护我。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洛君清挥了挥手，只留给陆怀一个潇洒的背影。

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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